- 发布日期:2025-04-13 17:22 点击次数:141
朱厚泽这个称谓在我的印象中,始终代表着思想开明的象征。
初次听闻厚泽先生的大名是在1980年代末。当时我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担任普通职员,而他作为中宣部部长,我只能远远地仰视。不过,他提出的"三宽"理念——宽容、宽厚、宽松,确实赢得了包括我在内的众多中央机关年轻干部的认同。
先生自幼便胸怀远大志向。
关于他在清华中学时期的经历,其中一则轶事是由同窗唐先生所讲述的。
在国民党执政的年代,贵阳市曾举办过一场中学生演讲竞赛。当时朱厚泽选择了"我想当官"作为演讲主题。他首先尖锐地指出国民党官员存在的贪污腐化、昏庸无能等问题,接着详细阐述了自己若成为官员将采取的各项改革措施。这些设想都切中时弊,反映了民众的迫切需求。最终,这场富有见地的演讲赢得了全场观众的热烈反响,并荣获该市演讲比赛的最高奖项。
先生始终以实际行动贯彻着自己的人生追求。
这位先生虽然不再处于权力核心位置,但依然活跃在公众视野中。他这样描述自己的现状:时而翻阅各类书籍,时而四处游历考察;当有人邀请发表见解时,便即兴分享些个人观点。
厚泽先生的生平经历颇具传奇色彩。在四人帮被粉碎后,他终于获得施展才能的机遇。在其职业生涯中,两位重要领导对他影响深远:一位是耀邦同志,另一位则是时任贵州省委主要负责人的池必卿。这位在文革后重新启用的老干部,担任地方要职时毫无权力欲望,积极培养年轻接班人。从1978年出任贵阳市革委会秘书长开始,到1983年升任贵州省委书记,再到1985年担任中宣部部长,他的政治生涯如同加速前进般快速进入中央核心领导层。
令我感到意外的是,作为高级领导干部,通常应由秘书先行联系确认通话对象,但这位省委书记却亲自拨通了我的电话。石宗源书记在通话中详细询问了《领导者》杂志的创办初衷和具体运作方式,并表达了肯定态度。通话结束时他特别提到,是朱厚泽同志向他推荐了这本刊物。
在贵州任职期间,多位省级领导干部都在阅读这本刊物,这种情况很可能源于时任省委书记朱厚泽的引荐。
《华彬庄园》会议期间恰逢北京迎来当年首场降雪。次日清晨,银装素裹的雪景格外迷人。我邀请先生顺道前往我家所在的杉园小聚,他当即表示同意。
温暖的阳光房内,厚泽先生、何方先生与杨继绳等人正围坐交谈。晶莹的雪花不断堆积在玻璃天窗上,待积攒到一定厚度时,便成片地向下滑落,发出清晰的哗啦声。
先生的发言风格以温和著称,这既源于他因癌症经历多次手术后的身体状况,也体现了其从容淡泊的性格特质。他表达观点时逻辑清晰,同时展现出优秀的倾听能力。与其交流总能带来愉悦的体验。
该议题迅速引发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。
时隔不久,我再次邀请先生来家中做客,同时邀请了中央党校杜光教授、耀邦同志的前任秘书刘崇文与高勇,以及少奇同志的秘书姚力文。这三位都曾是我的上级领导,五位长者的平均年龄已达八十余岁,均为资深的党员干部,长期从事思想理论研究工作。交谈过程中,话题不断转换,长者们情绪愈发高涨,从午后持续讨论至晚间十点,先生始终是谈话的核心人物。后来各家亲属纷纷来电询问为何深夜未归,长者们这才准备离开。事后回想仍感后怕,若这些高龄长者途中发生意外,我将承担难以估量的责任。
我经常向朋友们提起,朱部长虽然年事已高且曾身居要职,但使用网络、收发电子邮件和发送手机短信这些现代通讯方式都驾轻就熟,实在令人钦佩。
岁月流逝,朱厚泽这三个字始终铭刻在我的记忆里。
妻子得知此事后,我们达成了共识:这显然是厚泽先生期待我们继续为他效力,但绝不涉及个人事务。那个神秘的电话声响,至今仍清晰地留存在我的记忆里。
